基建工程兵有一条专线铁路你知道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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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:穿越时空阻隔,揭开尘封往事。长长的铁轨,通向那40年前的激情岁月,再次打捞起关庄养路队鲜为人知的激情往事,传递着潘家口水库建设的伟大工程与基建工程兵61支队结缘的故事,映射出战友们不畏艰难、团结奋进的幅幅剪影,留下了许许多多不可磨灭的印记。一支养路队、一颗报国心、一年拼搏战、一世辉煌史,《飞扬在两根铁轨上的青春》永远火红……。
▲关庄养路队队长张真平
▲颜洁.黄玉华.何小丽等在关庄养路队河边留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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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颜洁与姐妹们在草坪上留影
▲颜洁与吴庆东.张淑云.张云洁等合影
指着呼啸而过的火车,队长很认真的对双胞胎说:“你们听,火车的声音像不像‘滚你妈的、滚你妈的’?”哥俩不知其中有诈,竖起耳朵一阵倾听,然后便是母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:“像!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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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成克录一家人在北京天安门留影
晚饭后的黄昏,队长带着大家来到河边。北岸虽是怪石嶙峋的陡坡,南岸却是一片由浅入深的松软沙滩,加之潘家口水库早已落闸蓄水,因此不必为游泳的安全担忧。就在这个夏天,养路队的很多人学会了游泳。用队长的话说:“我们是集体行动,而非私自下河。”
▲颜洁.黄玉华.何小丽等在关庄养路队河边留影
趁着大家午休,我们也有单独行动,而且总有收获。
刚才还有划船撒网的渔夫,转眼怎么就人船皆无?我和汤珂好生纳闷。下水之后,我们明白了一切。原来,渔夫回家午餐,便将木船的底板抽去,木船沉入水中暂作隐蔽。河的中间部分,满是渔夫撒下的拦河网,网上挂满了二指来宽的鱼儿。被网住的,都是些身体呈流线型,大小与形状形似一把水果刀的鱼儿,川人把这类鱼儿统称为“餐子”,滦河里常见的,既有漂亮的桃花餐、岔口餐,也有相貌平平的白餐。当地乡民对白餐有个很形象的称呼“黄瓜片”。较之鲤鱼、鲫鱼、鲶鱼,滦河里的餐子属于没什么经济价值的边缘产品。
餐子动作灵活,且速度奇快。正因如此,它们的胸鳍和背鳍总是牢牢的被卡在网口上。费了不少功夫,我和汤珂才提着两大串鱼儿回到了养路队。晚上,戴亚玲精心制作的干炸小鱼装盘出锅。
连续数日的狂风暴雨,使得滦河的水位暴增,潘家口水库开闸放水。中午时分,我和税山来到了河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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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戴亚玲与陈敏等在清东陵留影
潘家口水库坝高107米,开闸放水时,不少顺流而下的鱼鳖以为摆脱了水库的束缚,殊不知外面是更大的危险。众多的鱼鳖被狂涛裹挟而下,这条鲤鱼命也如此,不可抗拒的力量,没有商量的捣碎了它的头骨。
关军的厨艺堪比大厨,红烧鲤鱼色香味俱全。
▲汤珂在报国寺留影
鲤鱼、鲫鱼接连不断的被扔上岸来,漂浮一片的餐子却无人问津。大获全胜,提着大半铁桶的战利品,大家兴高采烈的凯旋而归。
养路队位于一个偏僻的角落,夜深人静的时候,充满了孤独和寂寞。悬崖边采回野生的枸杞子,泡在散装白酒里,一样是九九女儿那般的艳红。漫山开放的山丹花和金针花,红与黄的搭配是那么的烂漫和协调,插在装满清水的空酒瓶里,绽放的艳丽让昏暗的宿舍飘荡着沁人心脾的芬芳。
我也有两件心爱之物,这是我和税山在河边捉到的两只小精灵,一条黑色的小鲶鱼,和一只圆镜般大小的小甲鱼。小鲶鱼在盆中不住的跳跃翻滚,哗哗的水声在黑夜中是那么的清脆悦耳。可惜没过多久,趁我不在,小鲶鱼被向林宰杀熬了汤,喂了他的小侄儿。好在小甲鱼的罐头瓶放在隔壁空房的窗台上,否则肯定也是在劫难逃。最终还是因为我的失误,彻底葬送了小甲鱼的性命。多日之后,我忽然想起该给小甲鱼换水了。可是瓶中清水早被骄阳烘烤而干,只剩下小甲鱼一具干枯的躯壳。小甲鱼伸脖昂头的样子,定格了它最后的挣扎和无奈。
“秋风起兮白云飞,草木黄落兮雁南飞。”对养路队所辖线路实施了两轮维护之后,已是秋虫吟枯草的深秋时节,再将最后一项工作完成,随之就将进入漫长的严冬。冰冻三尺的白色世界,养路队迎来4个多月的猫冬蛰伏。
最后一项工作,就是将枕木上的螺丝拧紧并打上机油。站口、弯道,以及桥梁上的部分为木质枕木,其余线路多为水泥枕木。木质枕木上的铁轨是由道钉来固定的,用铁镐将松动的道钉猛力敲砸,用套筒扳手将水泥枕木上的螺丝用力拧紧。二人抬着一桶黑乎乎的机油,另一只手握着一根绑着棉纱的木棍,每一颗螺丝都要浇上机油。进行这项工作,如同电影中拿着探雷器寻找地雷的工兵。
11月中旬之后,部队进入开火取暖的冬季,每间宿舍都烧起炭火,养路队的食堂也随之停火歇业,养路队开启自由组合的模式,三五成群的多见,单打独斗的也有,想吃什么做什么,想吃几顿做几顿,随心所欲的自由世界。
北大荒曾经流行过这样一句顺口溜,“棒打狍子瓢舀鱼,野鸡飞到饭锅里。”丰富的野生动物资源可见一般。其实当年迁西洒河也是如此。每逢集日,售卖野鸡野兔的小贩屡见不鲜,每只的单价不过一块多钱。宽阔平静的滦河水面,成群结队的大雁、野鸭追逐嬉戏,这里是迁徙的候鸟们欢乐的天堂。那个年代,有关野生动物保护的法律法规尚未完善,人们对生态的保护意识也相对淡泊。
昏暗的灯光下,双胞胎正饶有兴致的摆弄着一件家伙,原来是一把一人多高的火药枪。哥俩认真的坐着准备,并大言不惭的说,明天去打野兔招待大家。信誓旦旦的口气,踌躇满志的嘴脸。尚宪锋带着哥俩出发了,尽管他们信心满满,却没人相信他们能打到野兔 。
下午5点刚过,天就有些擦黑。大家聚集在站台上,等待即将进站的通勤车。车头雪亮的灯光照射过来,通勤车进站停靠。刚要上车,忽听远处有人高声呼喊,原来是尚宪峰和双胞胎。尚宪峰满脸堆笑,手里提着一样什么东西,不住的在空中划着圆圈。大家看清了,尚宪峰手里提着的,正是一只麻黄色的野兔。
怎么办?下班回家,还是野兔下酒?短暂的犹豫之后,最终大家还是纷纷爬上了火车。
今天早晨的天气特别寒冷,下了火车,我一边搓着双手,一边快速的向养路队的宿舍奔去。
桌子上杯盘狼藉,屋里弥漫着白酒的气息,散落一地的骨头不难想象昨晚的盛宴。我顺手揭开了锅盖。真不错,半锅浓汤里,除了几块老姜之外,居然还泡着个兔子脑袋。
我津津有味的啃着兔头,尚宪峰笑着对我说:“这只兔子大,不然连脑袋都不会给你剩下。”汤珂猛然推门而入,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:“还有没有?我说你下车跑得这么快呢,原来你早有准备。”我用尚宪峰的口气对汤珂说:“这只兔子大,不然连汤都不会给你剩下。”
新的局面带来洗牌重组的格局,扔掉铁镐,养路队的人员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的另谋高就。树倒猢狲散,关庄养路队由此土崩瓦解。
潘家口水库大坝巍然屹立,如同一座篆刻61支队丰功伟绩的不朽丰碑,而那条50公里长的遵潘铁路,却随着工程的完工,最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绵延起伏的燕山深处。
关庄养路队虽然只是一年的时间,但它在我的人生旅途中,却留下了许许多多不可磨灭的记忆。怀念那些难忘的人和事,怀念飞扬在那两根铁轨上的火红青春。
满江红·遵潘铁路
百里腾蛟,翻山岳腾云驾雾。
乌烟轻遮白莲朵,
红轮碾过黑枕木。
猛添煤、炽火映胸膛,
车全速。
牛甸子,藏暗谷。
马蹄峪,板栗树。
踏皇陵眺望涧中水库。
钢钎拨开足边草,
铁镐夯实身前路。
惧虎威、百兽必称臣,
铁管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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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马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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