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虐心能哭死的小说言情短篇(最虐心能哭死的校园小说)
我哥是个恋爱脑,他明明说会一直保护我。
可现在,却狠狠吻着那个霸凌我整整三年的女生。
还坚定地要娶她。
……
无所谓了,反正我也死了。
1.
「哎呀,有人!」
「怕什么?亲自己未婚妻也犯法了?」
柳一诺,我的亲哥哥,此时正和白宁在无人的角落接吻。
他那么深情,眼神都仿佛在拉丝。
我低头盯着很久之前哥哥熬夜排队给我买的鞋。
我不明白,他明明知道,白宁是害我抑郁,吃药吃到现在都没彻底摆脱的阴影。
他明明什么都知道。
……
「谁是你未婚妻了,你妹妹可是很讨厌我。」
白宁嗔怪道。
娇媚的眼睛,像狐狸一样勾人。
此时里面盛满了委屈和难过,看着无辜又魅惑,「都怪我初中不懂事,总和乐乐开玩笑,没想到十年前的事,她到现在都记得……」
「诺哥,你别和家里闹了,大不了,我这回跪在她面前,求她原谅。」
「不用,她就小题大做,被我和父母惯坏了。」
哥哥本来在沉默。
因为他知道当时的我,有多痛苦,甚至怕我自杀,在我房间门口打地铺,睡了整整两个月。
但白宁眼泪流下来,他还是立马心疼地反驳。
「她真幸福,有你这样的哥哥保护。」
白宁眨眨眼,落下滴泪。
泪水从白嫩的脸庞划过,显得更加娇柔。
「好了,别哭了,眼睛都红了。」
哥哥语气温柔了些,将她眼泪擦去。
「我也没想到她这回反应那么大,她再这样,我们直接结婚办婚礼得了。」
哥哥说着,挠挠头发,好看的眼睛里透出厌烦,显然已经被这事烦得不轻。
「柳乐也真是,越长大越不懂事。」
哥哥说着,踢了脚旁边的石头。
他瞳色是深棕的,睫毛垂下时,瞳色看着是黑色,有些戾气。
好在五官生得极为优秀,不凶,反而有些痞帅。
「哎呀,我想要得到你家里人的祝福嘛,不然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,好像被嫌弃了。」
白宁嘟嘟嘴,娇声道。
哥哥掐掐她脸:「好,听你的。」
……
我在一旁,看着他们亲昵的模样,浑身发寒。
我的哥哥,之前不是这样的。
以前吃副作用很大的药,我会成天恶心,嗜睡,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。
哥哥却每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,引起我的注意力。
那样要面子的人,却因为心疼我哭了好几次。
那时候他眼眶通红,咬牙说会替我报仇,说会让她付出代价。
他会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触碰我手腕上的伤痕,「乐乐……不要这样,你这样,哥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……」
那时候我觉得,就算爸妈可能在心里偷偷埋怨我,但哥哥不会。
说不定,我真的能活下去。
如今,我死了才知道,哥哥谈恋爱是这个模样。
眉眼都舒展着,好像从头到尾都在快乐。
不像照顾我时,总担忧着,疲惫着。
怪不得,在我那么撕心裂肺地控诉白宁曾做过的事时,哥哥只是痛苦地看着我。
哥哥却还要和她在一起。
甚至不惜为了白宁,跪在我身边求我。
求我原谅她,说她很脆弱,不能没有他。
可他明明知道,他对我多重要。
……
但此刻,我猛地意识到,其实,是哥哥不能没有白宁。
而现在,他们不知道我死了。
哥哥却正牵着白宁,再次上门,准备求我父母接受白宁。
我看着他们相依的身影,感觉心像被无数蚂蚁啃食。
原来,人死后,心也是会疼的。
2.
「放心,宁宁,这次可以的。」
哥哥眼神温柔,语气坚定,与当时许诺要保护我时一模一样。
只是此刻,他保护的,是白宁。
将我推入地狱的女生。
看来白宁说得没错,她想要的,就一定能得到。
就像初中,她毁了我,成为了我深深的梦魇。
而现在,又抢走了我的哥哥,让原本无条件支持着我的人,去了她的身后。
……
「一会儿语气别太重,我不想你又和父母吵架。」
白宁与哥哥走在楼道,善解人意道。
像一只无害又单纯的兔子。
这样的人,看起来根本不会霸凌别人。
我的哥哥,肯定也这么想。
所以,会在白宁的暗示下,觉得我有恋兄癖之类的毛病,开始愈发厌恶我。
可半年前,她还威胁我,要是把巷子那件事说出去,她哪怕坐牢,也要把我的视频放出去,看看谁死。
真离谱。
我飘荡在他俩身边,看着白宁无懈可击的表情。
她演技真的比从前好太多。
和从前将我背心剪坏,恶劣地踩着我脑袋,开心看我痛苦的模样,截然不同。
甚至在我父母和哥哥面前,还会弱弱地祈求原谅,哭得梨花带雨,说初中没有帮我,真的很对不起。
但她也是被威胁的,当时她太小,没法帮我伸张正义。
那痛苦又自责的模样,简直和真的一样。
她把自己从主导者,改变成一个无辜又可怜的旁观者,看起来,确实更「值得原谅」。
因为被霸凌的是我,刀子只落在我身上,她们不会感受到切身之痛。
而我的哥哥,也在她一次次面目全非的辩词中,相信了她。
开始教导我,别总想着过去。
还说,就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太差,才会把初中那点事儿记这么久。
说这话的时候,白宁就在哥哥身后。
眼神挑衅又轻蔑。
带着势在必得。
她就是要和我哥哥结婚,也一定要获得我的「原谅和祝福」。
至于我有多痛苦,关她什么事?
连我的父母,也又进入想劝我,又不敢劝的状态。
到最近,只有我一个人在发疯。
白宁,征服了我所有爱的人。
……
「爸,妈。」
哥哥牵着白宁的手,面容冷淡。
而白宁则小心翼翼地提着礼物,娇声道:「叔叔阿姨好。」
我以为,爸妈会赶走她。
谁知道,我妈只是站在门边,叹了气。
爸爸沉默了会儿,说:「进来吧,今天乐乐不在。」
我看向爸爸。
他头发半白,眼角已经有了细纹,眼神疲惫。
但我记得他半年前还挡在崩溃的我身前,和哥哥对峙着,说只要有他在的一天,就不可能接受白宁进家门。
而妈妈,则抱着我,小声安慰。
他们什么时候变的……
而我,竟然死了才知道。
「乐乐去哪儿了?」
哥哥换了拖鞋,第一时间问我。
他还是关心着我,只是现在,他心里的第一位,是白宁,不是我。
我在他身边,悲伤地看着他。
原本,他所有偏爱都在我身上,可现在,全给了她。
「上个月搬出去了。」
母亲捏了捏鼻梁,显然有些头痛。
白宁看看哥哥,然后小心道:「阿姨,我帮你按摩下吧,我学过。」
说着,走到我母亲身旁,眼神期待。
我以为,母亲会拒绝,结果,她轻轻点了下头。
白宁立刻上前,帮她按摩。
而哥哥,只是温柔看着她。
她见状,冲哥哥吐了吐舌头,露出个小女生的得意模样,引得哥哥失笑。
爸爸也没说什么。
电视静静开着,气氛乐和。
一点也不像我在家时,死气沉沉。
原来,没有我的时候,他们是这样相处的啊。
3.
初一下学期,我被以白宁为首的小团体霸凌。
没有理由,只是她们的娱乐项目。
刚开始,只是冷暴力。
她们不让其他同学搭理我。
和我说话的女生,会被她们威胁,而和我说话的男生,她们就会说「人缘真好,男生这么上赶着」。
当时的我才初中,脸皮很薄。
这种「男女关系」,简直连说出口都觉得烫嘴,实在不知道她作为同龄人,怎么能说出这种恶心的话?
但这些话,却有奇效。
初二时,已经没人理我了。
男生不想和我扯上关系,怕被说闲话,女生害怕和我扯上关系,怕被找茬。
我性子越来越闷,干脆不和任何人交往,只把所有心思用在学习上,努力提高成绩。
当时的我以为这样在高中就可以逃走了,但是我忽略了这个年纪的嫉妒心。
在班上老师会公开表扬和批评同学,那天表扬的是我,批评的是白宁。
我站在讲台上,感觉有针扎进我身体里。
从那天开始,她变本加厉,乱传谣言。
说我跟校外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,谈恋爱,煞有其事,还放了照片。
照片上,那个头发红红绿绿的男生正在我旁边,眼神恶心黏腻。
可他明明是白宁的朋友。
那天我放学,他自顾自凑过来,手脚也不干净。
吓得我加快步子跑了。
现在,我才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过来。
同时,也更加恐惧,如果这种事她都开始做。
下一步会做什么?
我手脚冰冷地看向白宁。
羞耻,痛苦又不解。
而她则冲我歪头,眼神无辜又带着笑。
因为这件事,大家看我的眼神开始奇怪。
班主任在班会上公开批评了这件事。
他在讲台上谴责我,将我当作反面例子教育其他同学,周围全是小声的议论。
我用指甲抠破了手,终于站起身,猛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。
「……不是我的错。」
我死死盯着讲台上的正派的老师,我嘶哑着说白宁是怎么欺负我的,我说我凭什么要被你们这样议论。
班主任有些无措,他讪讪地安慰了我几句,又将白宁叫起来,把她狠狠说了一顿,叫她成绩差就安分点,把那些化妆品也收收,别影响好学生。
她低着头,没有人看清她的神情。
但我在她侧面,能看到她那仿佛淬了毒的眼神。
果然,第二天,她和她那几个朋友直接把我拉进卫生间,剪坏了我的背心。
当时还是夏天,穿着校服短袖,身体刚刚发育。
不穿背心根本不行,连卫生间都出不去。
她冷笑着,恶狠狠扯住我头发,还说我要是再敢告老师,下回剪的就是我的脸。
然后拎起拖把水,从我的头浇下来后,一脚踢在我心口。
「你告一次老师,我打你一次,反正我什么都没有,看我们谁狠得过谁,好学生!」
白宁冷冷看着我,眼神轻蔑,直接走了。
我一个人,待在卫生间,死死抱住自己,躲在隔间。
直到午休,才偷偷跑回教室,抱着书包,在路人好奇的眼神中狼狈回家。
这次后,我失去了所有精力。
她开始变本加厉。
甚至剪碎我作业本,往我抽屉里放死老鼠,还说我是「公交车」。
总之,各种过分的事都有。
最可怕的是,还有人信。
那些目光开始影响我,有探究,有轻蔑,有猥琐。
我开始厌恶学校,厌恶同学,成绩也越来越差,晚上睡不着,精神也无法集中。
在被老师一次次批评成绩下降,和白宁越来越得意的眼神中,我开始装病,拒绝去学校。
刚开始,母亲都帮我请假了。
她和父亲工作都特别忙,经常不在家,哥哥又初三,快中考了,平时住校。
没人注意到我的不对。
但没两个月,班主任给我妈打电话了,说我成绩下降得厉害,还好像和社会青年有来往。
妈妈问我怎么回事?
我崩溃了,想告诉她。
可又想起上回背心被剪坏的事。
剪刀划过脸庞时的冰冷触感,现在都记忆犹新。
「妈,转学吧……」
「求你了……」
我哭得厉害。
她见问不出什么,直接找去了学校。
母亲还是找到了学校。
学校经过询问,知道了我身上发生的一切,将白宁退学。
她退学那天,是几个男人来收拾的东西,她只是站在门口,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我知道她不会放过我。
没多久,白宁就开始带些头发花花绿绿的社会青年来骚扰我。
嘴里不干不净。
而且,现在没有学校的制约,她更加肆无忌惮。
我只能逃,毕竟他们那么多人。
但没想到,有次,她同伙里的一个男生,竟直接把我拖入巷子。
白宁,从头到尾都挂着笑,举着手机。
……
我抱着破碎的衣服,浑身发颤,只觉得身处地狱。
而白宁则拍着我的脸,温柔道:「敢告密,我就把视频散出去,懂了吗?」
说罢,拍拍我的脸,和那些人嬉笑着走了。
好像,只是顺道处理了个小猫小狗。
留下我,独自在阴暗的巷子。
我彻底沉寂,开始成宿成宿地做噩梦。
梦里,有手在撕扯我的衣服,还有恶心的笑声,闪光的摄像头。
我不敢出门,不敢见人,把自己反锁在房间,待在床上,哪里都不敢去。
没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绝望。
我只是像个木偶,一动不动地在床上坐着,呆滞着。
任凭父母怎么劝说,怎么询问,怎么发火,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那段时间,父亲一根根抽烟,沧桑了不少。
母亲则只是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,试图和我说说心里话。
我知道他们都很痛苦,很不解。
偶尔,父亲也会感慨:「为什么偏偏欺负你呢?」
然后就被母亲一巴掌打断,脸色戚戚。
但我知道,其实母亲也这样想,她经常说,我性格太柔弱。
这些话没有恶意,却刺痛着敏感的我。
我不禁在想,是不是我错了?
因为我懦弱,我没有去交那些校外的「朋友」,不够强大,所以才会被欺负。
其实,白宁什么错都没有,错的都是我?
那个十四岁的我,不知道怎么辩解,也无法说出自己遭遇了什么。
如果当时的我成年了,一定有很好的办法可以处理这些在她们这些成年人眼里,一文不值的危机。
但当时的我,在遇到白宁前最大的困难,就是成绩下降了一位,上课有道题没听懂,该给哥哥买什么生日礼物。
所以,我唯一的处理办法就是,不停反省,不停自我否定。
一定是我性格太弱才会被欺负。
一定是我胸太大了所以才会被骂婊子。
一定是我跑得太慢才会被捉到。
……
就这样,我锁上房门,将自己关进房间,盯着窗户外看,一看就是一整天。
4.
哥哥中考后,父母都如释重负。
他们对我没什么期待,觉得女孩子,只要平平安安就好。
但对哥哥寄予厚望。
其余方面,一视同仁,哥哥平时也会让着我。
所以,我没觉得这种模式有什么问题。
他们一直向哥哥瞒着我的情况,怕影响他中考。
我也清楚这件事对哥哥的重要,勉强配合。
可当他偶尔回来时,父母那警惕又害怕的模样,还是让我笑容难看。
每到这时,哥哥会皱着好看的眉,悉心询问我怎么了,像个小家长。
我只是摇头,告诉他「没事」。
然后埋头吃饭。
但其实根本吃不下,勉强吞下,没一会儿就得吐了。
现在,终于不用装了。
父母已经放弃了我,办了休学,嘴里说着只要我「平安就好」。
其实我知道,他们累了。
他们根本理解不了我,我也不愿意和他们说遭遇的事。
因为没用。
只有哥哥坚持着每天敲我的门。
他知道我的事发了好大的火,说爸妈不该不告诉他,还一直询问是谁。
爸妈怕他做傻事去报复,没告诉他。
我更不可能告诉那个状态下的他。
若他做出什么事,我会后悔一辈子。
谁知道后来,他直接就在我房间门口铺了小垫子,支了小桌子,每天不厌其烦地和我讲话,跟我聊天。
而我,就沉默地坐在床上,看着满胳膊伤痕。
美工刀和剪刀都已经被收走了,但现在还有镜子,我有时候想,干脆狠狠划下去算了。
但哥哥又一直絮絮叨叨地提醒我,还有人没放弃我。
他其实之前话不多,从没有像现在这样,一说说一天。
我知道,他在关心我。
若我死了,他一定是最痛苦的人。
所以,我下不去手,我得活着。
就这样,日子一天天煎熬着。
直到有次半夜,我又被噩梦惊醒,于是起来,想去天台看看。
结果一开门,差点踩在他身上。
我这才知道,他竟然在我门口打地铺睡了两个月。
见我出门,惺忪的眼一亮:「你要干吗?渴了?饿了?哥哥给你去做啊。」
他笑着,呆毛炸在头顶。
我沉默着垂眸:「上厕所。」
他愣住,有些尴尬地移开,挠挠头:「那我给你热杯牛奶啊。」
说着,不等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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