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那场风波蔚来差点倒了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公司要完蛋了。股价掉到地板价，公司账户的钱连两个月都撑不住，每天都有车主在APP里喊着要退定单，也没人相信这能再翻身。王奕芝那阵半夜两点直接上线，一句套话也不讲，开门见山地甩孩子画的蔚来LOGO，说要退单别急，先聊聊。她还开着自家的ES6一家一家去找车主，后备箱塞满自己做的饼干，不光安抚客户，连娃都顺道给哄了。这么折腾仨月下来，退订率从原来的18%掉到3%。后面央视一帮他们做了节目，订单排队下得又热闹了。网友还嘲她亲自下场掉价，她直接怼回去，说命都快没了，还顾脸面干嘛，听着都想笑。

其实李斌小时候家里的日子挺苦的。大热天午休时间，他扛着冰棍挨个去镇子卖，顶着三十多度的天，背着包每回走十公里，为的就是凑够学费。冰棍五毛钱一根，去了大一点的村能卖几十根。更多时候，冰棍早化掉一大半，钱好不容易攒一点，回家立马就交掉了。别看这么吃苦，李斌脸上没什么抱怨，熬过来的事现在听着，谁还真敢说什么出身定命运。

聊他俩结婚那阵还是蛮有意思的。国贸三楼那家素食馆，服务员都记得，那天他们三点进门，聊了六小时，饮料不停续杯，结账时还抢着买单。没拖几个月，婚礼就办了，没有排场。司仪车队全都免了，钱也省下来直接打回李斌老家的村里，给小学装了新机房。门口有块牌子写着——“知识是另一座山，翻过去就能看见海。”看着贼朴实，也真有希望孩子们能出去见见世面。

王奕芝是一路学霸。高中全国英语演讲冠军，大学还自学两门外语，法语西语说得跟母语一样。奥运会时就成了最年轻的双语播报员。她英文不是摆样子，关键时刻能给公司解围。蔚来有一次上央视《对话》，公司风评都快没救了，她一句句话能把场面拉回来。能力摆在那，谁碰见这种危机，都得服。

这俩人的家庭相处也蛮另类。孩子在北京国际学校读书，不管工作怎么紧，每周至少三天都坚持自己去接送。谁要出差，都会改机票保证晚饭上桌。每到黄昏六点多，学校门口李斌总能见到，运动鞋电脑包一挂，牵着闺女手，边走边练演讲稿还顺道帮系鞋带。这种生活别人觉得难，他们就坚持下来了。

李斌英文的水平其实行，不过上台手一紧张老容易卡词。王奕芝现场就把稿子拆句，每句都教他用家乡口音念顺。等到德语媒体面前，他越说越顺溜，最后那句“From a cow boy to the world”收音干脆，又赢了一大波掌声。这种直给情绪比那些刻意的伦敦腔更管用，还挺有意思。

很多人都说，夫妻搭伙创业能把生活过明白本身就是稀罕事。别人还总结一人开荒一人守阵地，其实李斌爱定大目标往前冲，王奕芝死死把细节捏住不让事儿翻车，俩人正反互补。说白了，就是一个敢往下跳，另一个总能拉住边儿。一起经历多了才知道，拼的都是谁能帮对方兜底。

这年头大家都盯着怎么能挣到亿万身家，其实没几个人想过，要真能坚持十年如一日顶着太阳卖五毛的冰棍，或者结婚后一顿饭聊六小时还把钱都捐乡村小学，这就很难得了。反正能做成一道，没几个人能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