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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柳在哪里(山东青州高柳镇)

早年间,青州北阳河西岸有个卜家庄。庄里卜员外,为他七岁的独生子卜成器娶了房媳妇,叫柳翠云,翠云方齡十八,生得如花似玉。虽比丈夫大十一岁,但知书识礼,深谙三从四德,婚姻大事任凭父母做主,纵有委曲也无怨言。柳家父母心中欢喜,女儿出嫁这天,特派长工高义和肖恩随轿护送。

卜家张灯结彩,婚礼喜庆红火。美中不足的是小两口站在花堂里,一个高一个低,不像夫妻倒像母子。看热闹的无不为翠云扼腕叹惜。长工高义和肖恩被请在客房里用饭,肖恩忿忿不平:好一朵鲜花丢在了冰窖里!高义只顾着喝闷酒,一言不发。管家刁四见少爷的媳妇婀娜多姿,谗得唾涎三尺,目光像毒蛇一样盯在翠云脸上,直到主人唤了三声,才恢复了狗颠屁股的奴才相。

赏灯时分,长工肖恩狼狈不堪地回到卜家庄,跪在主人面前说:“天有不测风云,去时好好的,来时阳河发大水。高义喝酒过量,过河时被洪水冲走了。”柳父大惊失色:“快捞呀!”“天色晚了,河边没人,水又太急,我能回来就不错了。”肖恩痛哭流涕。柳父悲痛欲绝、束手无策,转而一想,好歹高义是家生家养的长工,父母早亡,又无兄妹,没人追究。

新婚第一夜,刁四就偷拔洞房门,幸好婆婆和儿媳同床伴睡,才没发生什么事。

次夜,翠云把门关的死死的,又上一顶杠,也安然无恙。第三天是新娘回娘家的日子。卜员外派刁四牵驴护送,刁四喜不自胜。他跟在后面,望着翠云滚圆的屁股在驴背上左摆右晃,心里像猫瓜子挠。可在光天化日下,又是一路平川,种田的,经商的,人来人往,实在没有机会下手。

翠云回到娘家,闻听高义死了,似惊非惊。午饭后,刁四催着起程。嫁出去的闰女格外亲,母女虽别两天,如隔三秋,如何舍得离去。柳母说:“天还早哩,难得娘俩说说话。待会烦老管家多抽几鞭驴腚,路中赶出来了。”刁四把不得天黑了走才好,满口应承。

翠云和肖恩说着话,直到日挂树梢才上了驴。经过一片坟地,茂密的森林过早得吞噬了亮光。松下坟头林立,蒿棘丛生,阴森可怕。这里是陈年老坟,传说经常闹鬼。刁四心悸,扬鞭催驴,想尽快离去,偏翠云要解手,刁四无奈,只得喊住驴,叫她快泄快回。

刁四窥见棘丛深处,红衣忽闪,淫心顿起,一时间也不怕鬼了,蹑手蹑脚的凑过去。一身红妆的翠云蹲在地上,白屁股撅得老高。刁四见了,扑上去就搂。谁知女人刷的提上裤子,猛得回过头来。哎呀,这哪里是翠云?简直就是鬼。脸窄窄的丝瓜还长,眼蓝蓝的比猫眼还亮,他扭头就跑,如何跑得脱,被鬼摁在地上好一顿毒打。鬼阴阳怪气地说:“要想活命不难,把我驮回卜家。”

刁四把鬼送进洞房,就去找主人:“不好了,媳妇被鬼害了,鬼进洞房去了。”卜员外大惊,点上火把赶往洞房。火中一个红衣青面鬼从洞房里跳出来,翻身跃上墙头蹿了。卜成器瘫在床上,衣服烂了,胸膛上抓了几道血印子。卜员外望着劫后余生的儿子说:“咱不要媳妇了,再也不要了。”

卜家告柳家害他的儿子,柳家向卜家要闺女,两家撕扯了几年也没撕扯清。

这年,刁四到周村贩丝线,走进一家小饭馆发现女主人酷似柳翠云。他心下狐疑,徉装讨醋走进厨房,想不到掌勺的竟是高义。他不动声色的窜回卜家,报告了主人。卜员外立即带人,将高义和翠云捉回了卜家庄,交里长发落。严刑之下,高义不得不招认,高义和柳翠云自幼小青梅竹马,相亲相爱,可惜门户不对,有情人不能成眷属。他们订了一计,由肖恩谎称高义淹死,又假装闹鬼,在坟地高义换下了翠云。恫吓卜家后,高义逃出村外,与翠云远走高飞。

卜员外咬牙切齿,非处死高义不可。

里长为高义和翠云的真情所感动,不忍加害。可他又扭不过卜家,只得调和说:“趁夜间大雪,把高义绑在河边柳树上,冻死了算短命,若冻不死,就放他一条活路。”刁四首先赞成,卜员外想想,也点头同意。翠云暂回卜家,里长暗示她夜间将高义放走。

三更左右,柳翠云开窗越墙,来到河边,急忙将绳索解开。高义“咣当”一声倒在地上。他以为他冻僵了,伸手摸时,已经没气了。她哪里知道,是刁四早她一步将高义勒死了。翠云呼天唤地,万念俱灰,在漫天飞雪中,将绳子挂在树上,上吊自尽了。

里长感念他们情真意切,将他俩埋在了柳树下。冬去春来,柳树一支箭似的往上长,几年工夫,长得比钻天白杨还高。

每到深秋,那柳叶一面发青,一面发红。人们都说,高高的柳树是高义和柳翠云变的。叶子是他们的灵魂,青的是泪,红的是血。

十里八村的人们都来看稀奇。高柳树出名了,卜家庄没人叫了,慢慢叫成了“高柳”村,如今成了青州开发区管委会的驻地。

文/青州琳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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