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描写故宫的诗句体会故宫的宏伟气势(有没有描写故宫的诗句)

宋徽宗赵佶像

描写故宫的诗句体会故宫的宏伟气势(有没有描写故宫的诗句)

黑龙江依兰素有“声闻塞外三千里,名贯江南十六州”的美誉,五国城就在依兰境内。无数游客被五国城的神秘和幽远吸引,为此不惜千里奔赴而来,只因这里曾囚禁过北宋末年的两位皇帝宋徽宗赵佶和宋钦宗赵桓。如今的古城一片荒凉萧杀,遍野的残垣断壁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那段悲情史。

历史对于旁观者,只是一段消逝的故事而对于亲历者,却是切身的感伤和悲怆。寻着古迹和遗址前来凭吊的游客,怎能彻底懂得徽宗赵佶深入骨髓的悲凉。

01

八百多年前的中国北方,以游牧为主的女真族统治着五国城。赵佶已在此生活了好几年,他的外在穿着打扮,看起来与当地人并无异样,只是那眉宇间浓得化不开的愁情,又让他显得与众不同。

他是赵佶,是金国俘虏,是阶下之囚,几年前,他还是君王,是宋徽宗。靖康二年(1127),徽、钦二帝及其后妃,宗室,眷属,臣僚,以及百工匠役等14000余人被剽悍的金兵驱赶向北。临行前,赵佶对着祖先宗庙的方向叩首谢罪,又环顾熟悉的皇宫做郑重的辞行。天遥地远,万水千山,忽然之间,他想起了南唐后主李煜,幽禁异域,死于异乡,而他一路向北,此生还会有归途吗?

与赵佶等人一起被掳掠走的,还有皇城里大批的金银财宝,图书典籍……他视为珍宝的书画文物藏品也被洗劫一空,那一刻,他的心都在泣血。

北去的人群浩浩荡荡,渐行渐远,都城开封在赵佶的频频回望里,再也消失不见。流徙途中,他看到大片的杏花开满山野,可暮春的风雨又怎能放过这份娇艳美丽?杏花和自己命运何其相像,赵佶从终将被风雨摧残的杏花,联想到自己亡国被俘的悲惨遭遇,引发故国怀思。一时悲痛欲绝,他写下《宴山亭·北行见杏花裁剪冰绡》:

裁剪冰绡,轻叠数重,淡著胭脂匀注。

新样靓妆,艳溢香融,羞杀蕊珠宫女。

易得凋零,更多少、无情风雨。愁苦。

闲院落凄凉,几番春暮。

凭寄离恨重重,这双燕,何曾会人言语。

天遥地远,万水千山,知他故宫何处。

怎不思量,除梦里、有时曾去。

无据,和梦也新来不做。

赵佶想念他的故乡,想念那如梦幻般绚烂的前半生。而今过去岁月里的荣耀,都随着他北去的脚步,成为旧时云烟。

02

赵佶是在稀里糊涂中被推上皇位的。北宋元符三年(1100)正月初八,年仅25岁的宋哲宗病逝。哲宗没有留下子嗣,继位者只能从他的兄弟中挑选。国不可一日无君,向太后火速召集几位重臣商议。在此国家不幸,皇帝无子的紧要关头,当早早立下新皇,以安社稷,以定民心。

按照古代有嫡立嫡,无嫡立长的择君原则,宰相章惇建议,立哲宗的同母胞弟简王,或按长幼立申王,可太后均表示反对。太后力推的是端王赵佶,章惇反驳说:“端王轻佻,何以君天下?”奈何章惇势单力孤,最终向太后定了赵佶。这改变了赵佶一生的轨迹,也为他悲剧的命运埋下了沉重的伏笔。

一件不太可能的事,凭空落在他的头上,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。赵佶并无思想准备,他从来没有被当作继承人培养过,也深知自己没有治世之才。他喜欢的一直是笔墨丹青,是蹴鞠骑射,而非儒家经典,文史典籍。

赵佶就这样成为了宋徽宗,即位之初,他采取过调和新旧两派的政策,结果只是证明他何其天真稚嫩。一心只为美沉溺的徽宗,还不知道治国理政远比书法绘画要复杂百倍。

会用人,往往是衡量一个帝王的基本标准。徽宗不止不会用人,还乱用人。他和位居“北宋六贼”之首的蔡京走到一起,只因蔡京有不俗的书画造诣。他欣赏蔡京,蔡京也在斗法中,铲除异己,成功上位,如愿以偿当上了宰相。徽宗在位25年,见风使舵的奸臣蔡京竟先后四次任相,历时十七年之久。

还有“六贼”之一的童贯,宦官之流,仅有画名,竟被册封为王,还得以坐拥兵权2O年。对有才无德之人委以要职,让别有用心之人把持朝政,而自己又一味沉湎于艺术,徽宗统治下的北宋政坛一派乌烟瘴气。

徽宗对自己随性的性格,从不掩饰收敛。他崇信道教,决意大兴土木,便下令在汴京东北起土筑山,峰高九十尺,周围十余里。此山初名“万岁山”,即寿山之意,耗时六年竣工后,更名为“艮岳”,作为皇家园林,以供冶游享乐。

佞臣们为承徽宗之欢心,四处搜罗。灵壁、太湖的巨石,江浙一带的异花,湖湘大地的秀竹,天府之国的佳木等,皆舟船相继千里迢迢,日夜兼程运至汴京。

徽宗偏爱奇花异石,尤其迷恋太湖石。有巨型太湖石,高达四丈,据说当时特制大船舶载运,以千夫拉纤,甚至不惜一切代价,沿途凿断桥梁,拆毁城郭,斫山斩石。最终历经数月,才运至京师,在技术尚不发达的古代,耗费的人力财力,实难估量。

艮岳可谓是蘸着北宋人民的血泪筑成的。在国家内忧外患的环境下,不惜劳民伤财,强抢豪夺,进行如此穷奢极侈的建设,怎合情理?

艮岳建筑华丽,景色奇美,可谓天下一绝,据说是比圆明园更胜一筹的人间仙境。奇花异木,珍禽怪石,莫不毕集;画拱雕梁、高楼邃阁,不可胜计;飞楼杰观,雄伟奇丽,极尽于此。只可惜,这处人工构造的胜景,在金人攻陷汴京后,很快被毁于一旦,荡然无存。

03

诚然,徽宗有穷奢极欲、宠幸奸佞、迷信昏庸的一面,人们曾刻板地把这些对亡国之君的定位,一个不少地扣在他的头上。然而,一个王朝的断送有许多种因素,末代帝王自然有无法推卸的责任,可若把所有的诱因都归于他一人身上,显然有失公允。只因王朝有代谢,传承流千年。

多少年来,世人对他永远是毁誉参半,抛开他皇帝的身份和国破家亡的失败,人们永远无法否认他推动了文化事业的蓬勃发展,无法忽视他在艺术上的修养和成就。

或许徽宗从来就不适合做一位政治人物,更适合当一个艺术家。一个帝王该具备的理智和决断,权谋和胆识,他始终没有习得,他拥有的是极致的审美。

徽宗是一个艺术天才,琴棋书画,样样精通。他创新的书法即闻名于世的“瘦金书”,天骨遒美,逸趣霭然。《枇杷山鸟图》中的写实技巧,《瑞鹤图》中的天赐寓意,无不说明他是一位天赋极佳,画技精湛的画家。他的绘画融合诗、书、画、印,更是推动了以“诗书画印”一体为特征的文人画的发展。

帝王的至高权力让徽宗有能力发展艺术事业,并为之提供切实保障。崇宁三年(1104年),徽宗设立“画学”,这是专为培养宫廷绘画人才而创立的官方美术教育机构。米芾、宋子房等文人画家被他授予书画学“博士”,直接指导画院的执教、管理与招生等工作。徽宗大幅提高书画官的政治地位,给予他们优厚的待遇,还亲自指导天资聪颖的学生作画,王希孟就是其中之一。

政和三年(1113)四月,18岁的王希孟,画出了传世名作《千里江山图》。这幅画光彩夺目,雅致细腻,浩荡磅礴,精妙绝伦。远看浩浩山河,近看飞檐走亭,青绿赋予其山体堂皇,淡色施以远处气韵。画里,有宏阔的山川河流,有细致的市井烟火,一切都在浓墨淡彩里完美交互,此画展现出的江山绝美,社会和谐,百姓富足场景,直抵帝王心坎。徽宗见之,不禁惊叹:“朕十八岁时,断然画不出此等青翠河山,此方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!”

《清明上河图》的作者张择端也曾供职于画院,他用一支画笔,生动细腻地画下了那个神采飞扬,繁荣自信的社会,画下了店铺林立,百肆杂陈的北宋市井,画下了百姓丰富多彩的烟火人生。国学大师陈寅恪先生曾言:“华夏民族之文化,历数千载之演进,而造极于赵宋之世。”

徽宗爱汝瓷,传说他梦见大雨过后,显现出神秘的天青色,便写下"雨过天晴云破处,这般颜色做将来"的诗句。醒来后,他便召令瓷匠,一定要将这种颜色表现出来。匠人们闻所未闻,却不敢怠慢,拼命尝试,终于烧出了汝瓷。那胜似美玉的天青色调,无与伦比,难以复原,绝美千年。

04

正当徽宗沉迷声色犬马,痴情作画赏画时,北宋政权早已是内外交困,风雨飘摇,危机重重。北方女真族迅速崛起,大金国经过数年秣马厉兵的准备,又在征服辽国的战争中大获全胜,掠夺来大量的人口和财产,极强地刺激了女真族的扩张欲望。他们正磨刀霍霍把矛头指向了觊觎已久的富庶王朝。

宣和七年(1125)十一月,金兵分两路大举南侵。金太宗野心勃勃,一边出兵攻打,一边出使敲诈。宋徽宗心惊胆战,匆忙禅位给太子赵桓,自己则远遁东逃。然而优柔寡断的宋钦宗,生性多疑,在和与战之间,摇摆不定。既无深谋远虑,又畏敌如虎的他,为求苟安,答应金国提出的纳贡,称臣,送人质,割地等一系列极为苛刻的议和条件。

最终,欲壑难填的金兵,再度卷土重来,酣睡的大宋毫无招架之力,顷刻之间轰然倒塌,最终上演了徽、钦二帝被掳到北国的靖康之耻。

玉京曾忆昔繁华。万里帝王家。

琼林玉殿,朝喧弦管,暮列笙琶。

花城人去今萧索,春梦绕胡沙。

家山何处,忍听羌笛,吹彻梅花。

这首《眼儿媚·玉京曾忆昔繁华》满载哀怨,充满忧伤。赵佶朝思暮想的故国,终是回不去了。汴京的繁华,临安的绮丽,江南的钟灵毓秀,中原的万千气象,终成梦里遥远的期盼了。

对俘虏最残忍的虐待,不是肉体上的折磨,而是精神的摧残,尊严的践踏,人格的羞辱。何况赵佶碰上的还是野蛮对文明的凌辱。在度过九年的囚禁生涯后,公元1135年4月,宋徽宗痛苦绝望地死在冰凉的五国城。一代帝王,竟如此落寞孤凄地在异乡谢幕。

若要享受帝王的无上荣光,必得承受坠落深渊的无边苦楚,这是属于徽宗的代价。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,他最想做的会不会只是端王?或者就只是一个普通人?

-作者-

溪月弯弯,愿用厚重作纸,清淡作笔,书写流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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