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业离别诗自创(毕业离别诗句表达离别情感)
为师记趣
李庆明
今天是年年都会过的教师节。我为师三十八年,如今退休三年多,到了该被人遗忘的岁月了。当教师算不上成功,头上的光环也早已褪去色泽,但我很痴迷这个行业,虽然尝尽酸甜苦辣,却始终像一个调皮捣蛋的顽劣儿童,尽情嬉戏悠游于其中,始终不改“最初一念之本心”(李贽:《焚书·童心说》),留下说不完的或许会带泪的有趣记忆。所以,今天特别为自己过个节,奉上这篇原应一位著名作家之约而写的小文,说说自己当教师的趣事,也博诸位道友一笑。
毕业离别诗自创(毕业离别诗句表达离别情感)
我选择当老师,与儿时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。
妈妈本来就是小学老师,起初家里就有一间教室,每天都能听到妈妈讲课的声音。她什么都教,是我心目中全知全能的女神。上幼儿园前,还有一段时间曾在爷爷奶奶乡下度过,爷爷教我读经、学木匠活儿,不识字的奶奶则操着方言念童谣、讲精灵鬼怪故事给我听,母语编织奇幻世界的魔力真是太让人着迷了。上小学四年的时候,凭着一点机灵劲儿考取了南通的“小红花”少儿艺术团,遇到两个特别有爱的老师:一是教我扬琴的王老先生,经常对我“开小灶”,还抱着我手把手不厌其烦地指导,练得好甚至有糖果慰劳;另一位就是班主任施老师,因为那时家境不好,她格外关心我,一有机会就让我参加晚上的演出,这样可以吃到可口的晚餐甚至宵夜。最幸运的是中学时代成为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李平的学生,她不论上课还是给我们讲述《红楼》《水浒》等名著,都从不看书,信手拈来,令人无比心驰神往,当我遭遇少年时代的种种困惑,她更是关怀备至。这些经历让我从小对教师产生了特别的感情,所以1977年恢复高考,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师范中文专业。从1981年大学毕业开始教师生涯直到退休的38年间,因工作需要曾辗转于南通、深圳、宁波等地,虽然做过近20年的校长,但走到哪里唯一不变的身份就是教师。几十年来,我也努力效法少儿时代的那些恩师,与弟子们相处。这里面有太多说不完的故事,道不尽的情谊。不少事的细节在记忆里难免有些模糊了,但更多的依旧宛然在目。在别人或许是过眼云烟,在我看来都堪称吉光片羽,弥足珍贵。
当过多年小学“全科”老师的妈妈高萍云。
一
初为人师,我21岁,比最早接触的师范生大不了几岁,我觉得这是和他们拉近心理距离的最佳资本。不过,由于那时长得精瘦,基本上还是一副学生相,加上还没正式“登台亮相”,大部分学生还不知道我的教师身份,所以,本想跟学生热情相处,可以博得良好的初始印象。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。那是一次学生晚饭前的篮球活动,我虽然篮球打得很烂,却跃跃欲试。班长盛情邀我上场,我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天赐良机,上去围追堵截,横冲直撞,也偶尔得手,但打着打着,顽劣耍赖的秉性就开始发作了,完全不顾为人师表应有的风度,几次故意抱着球一路吼叫直往对方篮筐狂奔。一个同场竞技的同学勃然大怒,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,使劲往上一提,喝道:“你哪个班的?!”要不是班长挺身而出为我保驾,连声说这是新来的老师,我差点就挨揍了!
不过,这并没有改变我贪玩的本性,一如既往跟同学们“厮混”在一起。除了继续玩打球、赛跑、摔跤、扳手腕……更多的就是跟大家神聊读书。少儿时代几乎无书可读,大学开始手不释卷地恶补,读书渐渐成为一种欲罢不能的“高级娱乐”,经常通宵达旦地浸淫于其中,乐此不疲。
陋室读书图
做了师范教师,自然也希望这些未来教师博览群书,通古达今。所以,在他们晚自修的时候,我常常幽灵般地“现身”教室,或来个即兴的读书讲座,或就大家感兴趣的话题掀起一场激辩,或与几个同学围成一团兴致勃勃地窃窃私语……晚自修结束,大部分学生回寝室了,还有三五弟子不想离去,我们就继续侃侃而谈,有时会不知不觉聊到差不多天亮。等他们走了,我索性把几张学桌一拼,当床铺躺在上面呼呼大睡,直到有学生来上晨读。如果睡得太沉,最早进教室的就大声把我叫醒:“李老师,起来啦!起来啦!我们要早自习啦!”
后来我和几位年轻同事商量,决定创建一个哲学人文科学的学术社团,名叫“犁社”。我大学的老师周溶泉先生题了一幅对联:“开犁拓荒,结社萃英。”不仅将“犁”、“社”二字巧妙镶嵌于其中,而且很好表达了对这个社团的殷殷期待。社团请来校内外很多专家学者,一时听者云集,阶梯教室常常爆满,抢不到座位的同学甚至站在窗台上听报告。活动形式也是多种多样,除了讲座、沙龙等,学生们还时常来到我家里,热烈对话之余,还可以蹭上一顿我亲自做的美味佳肴。但最令他们垂涎的还是我家里的上万册藏书,这些书自然悉数对学生开放,借走的也基本不做记录,真不知道多少书是“有去无回”了。为此,我不得不去书店再买来一本,有的甚至还要买几次。不过也有例外。李泽厚先生的美学力作《美的历程》甫一面市,就被一抢而空,一度洛阳纸贵,我幸运购得一本初版,爱不释手,但不久就被同学借走,不知道谁借的,也不知道周转到谁的手里,或声称没借,或发誓早已归还云云,眼看没指望了,不禁失魂落魄。幸好又是班长出面解难,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本送给我,虽不是初版,我还是如释重负,转忧为喜。不过这本书后来还是不见踪影,只好买了更新版本的。这本书,当时社团的一些弟子是能背诵的,足见他们喜爱的程度!
“犁社”延续了很多年,人数或多或少,多时数百人,少时三四人,但我们都坚持了下来。感到欣慰的是,从社团里走出一大波后来继续沉埋书斋的读书人,有的奋斗在小学第一线,成为出类拔萃的教学高手,有的则成为饮誉海内的知名学者。朱刚就是最让我得意的一位。这位弟子貌不惊人,但悟性极强,还格外刻苦,起初还有人对他学哲学感到不可思议,令人惊叹的是,这个通师两年制的大专生却通过顽强的努力,以惊人的成绩考取武大哲学系美学硕士研究生,毕业后又去北大攻读哲学博士,不久还去法国留学深造了一段时间。如今,朱刚已是名播遐迩的哲学家。在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第一部研究德里达的专著《本原与延异》后记里,他写过这么一段话:“在所有的师友中,我要特别地感谢我南通师范时的老师——李庆明先生!李老师是我人生与学术道路上的第一位导师,如果没有与他的相遇,我的人生将肯定是另外一番样子。”其实,我不过是在朱教授当年行走的林中路上铺了几粒石子,“导师”的美誉,实在愧不敢当!
已是蜚声海内的著名哲学家朱刚教授(左一,摄于广州)。
二
教书时间一长,就越来越能领会“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”的道理。我执教的心理学、教育学是和教育实践联系特别紧密的课程,所用的教材我也参与编写过,但接触了我们师范附小的知名教育家李吉林老师不久,我就发现教科书上的许多知识很难解释她精彩的教学实例。于是,我一边继续阅读大量中外心理学、教育学的学术著作,一边悄然转身,追随李吉林老师从事基础教育的“田野”探索,沉迷其中十余年,一发不可收。
李吉林老师启迪、指引我的教师生涯实现重大转身。
从1999年开始,我索性把女儿送到父母家里,独自带着师范的一波又一波优秀应届毕业生,来到上海崇明岛一个属于南通的小沙岛——永隆沙,走进这里的海永乡中心小学,从事我梦寐以求的乡村式情境教育——田园教育实验。这一呆,又是整整四年!
当时往返南通到崇明岛的交通很不方便,必须乘船摆渡,但受潮起潮落的时间限制,有时得后半夜或凌晨三四点去渡口赶涨潮。路上一趟即使顺利,也要花大半天的时间。为此,我特地买了一辆摩托车,这一来,来去就更加方便了。
我在村小住的是一个旧式教学楼堆放杂物的楼梯间,夜里常有小老鼠钻进被窝惊扰美梦,好在我很少睡觉,大部分时间花在了乡村教育实验上。
在这里,我有两类学生,一是村小的孩子,一是师范跟我来做实验的门生,李吉林亲切地称他们“小老师”。这样的经历真是妙不可言!
和这里的孩子朝夕相处,仿佛又回到自己的乡村童年时代。对他们,可谓万般宠爱,不仅倾情投入,而且倾囊而出,几乎花光了全部积蓄。孩子们最喜欢各种有趣的活动,我就和“小老师”们设计并组织开展了诸如“永远住在童话里”、“在希望的田野上”,“天地之间真奇妙”,“家,可爱的家”,“我住长江边”等主题系列活动,与这些可爱的孩子尽享城里得不到的田园之乐。想想经常和他们呼啸嬉戏于乡野,感受“一路稻花谁是主,红蜻蜓伴绿螳螂”(乐雷发《秋日行村路》)的田园风光,是何等的幸福啊!有时玩疯了,免不了和孩子们嬉戏打闹一番。记得有一次野游,一帮小家伙把我压在草垛上,拖的,拉的,拽的,捏鼻子和“掐脖子”的,还要我乖乖摆出“甘愿被欺负”的样子,他们绽放着“胜利者”的欢笑,并让摄影老师拍了下来。这张照片我至今一直珍藏着!
海永乡小的孩子们在一场乡野游戏大战中“擒获”了我,准备好好“收拾”我一顿。
不过,对那些带到岛上来的那些“小老师”,我更多却是另一副面孔,要求格外严格,面露愠色,甚至吹胡子瞪眼,是常有的事,他们暗地里给我起了个“魔鬼教练”的绰号。毕竟还是没有毕业的师范生,却要从事高起点的乡村教育实验,难度之大不言而喻,不“锱铢必较”,怎能让乡村孩子享有优良的教育?!我心里明白,这些弟子跟我在这里饱受磨砺,吃的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,所以他们有时对我有点埋怨,也在情理之中。有一位弟子在离别海永前的晚餐聚会上半真半假地说:“我们最不希望你来,你一来,我们就要熬夜!”还有一位女弟子在后来公开的日记《一路狗吠》中记录了她和同学聊起在黑夜里乌灯瞎火、穿越坟地去家访的一段话。她问同学:“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?”不等同学回答,她接着说:“我最恨的就是狗叫和李庆明!”说完,两人放声大笑。这令我十分惊异,因为这位弟子恰恰是家访最起劲的一个,做其他的事同样如此,绝对是个下乡支教的范儿!
在海永,集体备课经常通宵达旦,有时还少不了“虎啸狮吼”,因而荣膺“魔鬼教练”的称号。
印象特别深的是为另一位弟子杨银萍执教史铁生《秋天的怀念》备课的情景。这是村小开展亲情教育大型系列活动向家长们开放的一节公开课。这位“小老师”生性善良,学业优异,只是开始上课有些缺乏激情和表现力,几次试教我都不满意。由于村小只有一个平行班级,有两次试教还是专程摆渡到江北城里的小学进行的。
第一次试教砸锅了。晚上回到小岛,我也顾不上吃饭,召集大家,对所有试教一一点评。轮到她了,我憋不住激愤的情绪,批评、指导声里夹杂着咆哮,“魔鬼教练”的作派暴露无遗。直到快凌晨一点了,才转向下一个弟子的点评与指导。
当年的“小老师”杨银萍第一次试教即将登场,还在做课前的朗读指导。
听课不满的表情是这样的。
接下来的试教虽有不小起色,但还是没有达到理想的要求。于是,我决定不再坐而论道,亲自上阵,在弟子几次试教的小学上了这堂课。那天闻讯赶来听课的有远近学校的几百号语文老师。
我决定亲自上阵,在东洲小学上了这节课,其实此前也偷偷在自己的屋子里试讲了好几回,因为我也是临阵容易紧张的那类人。
课后,我们又就每个教学细节研磨了好一阵,连做什么发型,穿什么外套,戴什么丝巾,都考虑进去了。因为时间紧迫,上课前的晚上去了本村一家裁缝店,让裁缝连夜赶制了一套颇为得体的衣服。一次又一次严酷的磨课,这位弟子像换了个人似的,课大获成功,我也被感动得不停擦拭泪水。海门实验小学的姜校长看了她的课,竟出人意料地决定让这位还未出茅庐的“小老师”代表他们学校对外开课!南通电视台的资深记者曹罡先生追踪拍摄了这件事的大部分经过,并以这位弟子的视角制作成一部产生不小轰动的纪录片——《我的老师李庆明》。
杨银萍执教《秋天的怀念》,终于大获成功!
我也被她的课深深打动。
寻寻觅觅,终于找到也已退休多年的曹罡先生,他就是纪录片《我的老师李庆明》的录制专家(摄于2022年2月28日),该片留下杨银萍《秋天的怀念》教学探索的珍贵故事。
三
好教师在孩子们心里往往是至高无上的,这当然与他的学识、人格、威仪都有关。但我觉得,有时候如果把这种关系变换一下,大人成了孩子,并且以孩子为师,永葆一颗童心,不是更有价值吗?中国古代的道家认为孩子是最纯真、最有生命力和创造力的,所以要崇尚、学习孩子。老子说要“复归于婴儿”,庄子说要“与之为婴儿”。儒家也是如此,孔子一听弟子曾点说要是到了暮春时节,就和一群少年儿童嬉戏、放歌于天地之间,就高兴得直说“吾与点也”,孟子也说“大人者不失赤子之心者也”。教师的角色一旦发生了这样的变化,他对待学生的态度,就肯定需要增加一份谦卑、敬畏,甚至崇拜了!
一个很意外的机缘,我的人生在2003年又发生一次戏剧性的变化。刚出任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所长不久的恩师、著名教育学家朱小蔓先生把我从南通借到北京,旋即委派到深圳,担任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南山附属学校校长,在那里继续做一些新型中小学教育的探索。
深圳是当时国内最开放的城市,充满了少年式的朝气、梦想和勇毅。它深深吸引了我,激励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去重新看待孩子,誓言要和老师们一道进行一场让“孩子变成太阳“(杜威语)的教育的“哥白尼革命”!
于是,我几乎每天都站在校门口鞠躬迎接学生,九年如一日,风雨无阻,为的是向孩子们表达一种卑己尊人的平等立场,时间久了,大家对我天天鞠躬早已欣然接受,习以为常,但一些“小屁孩”却不放过我鞠躬的任何“瑕疵”,眼神、姿势稍有欠缺,便会靠近身来,毫不客气地掰正我的脸,要我脸带微笑看着他们,那架势十分的顶真,当然,要是你做得好,也会有两三孩儿偷偷往你手心塞块糖果,以表奖赏。在课堂上,我竭力倡导“焕发学生生命活力”的“活力教学”,鼓励孩子们动手动脑,大胆质疑,民主对话,自由创造,连我的课他们都时常跟我争得面红耳赤,决不“心慈手软”。特别是在德育领域,我更加积极推行小公民德育,从个人行为到公共事务,努力让孩子成为他们道德生活的真正主人!
天天鞠躬迎接学生,表达的是一份尊重和谦卑。
杨溢同学从小学时代起就是我的得意门生,原因之一就是她特别爱在课堂上跟我和同学们争论,思维非常富有挑战性。后来经过大家的推选,杨溢成为我的“校长小助理”,带着她的一批“内阁成员”,抓习惯,读好书,做公益,搞文体,雷厉风行,如火如荼,协助我和我的“同僚”把学校治理得井井有条,很多日常事务还真用不着我们大人操心。
喜欢在我的儿童哲学课上和大家争论的杨溢同学。
她也时不时把管理的“触角”伸向我这个校长,批评起我来,丝毫不给情面。有一天早晨,我站在校门口迎接学生,她经过时一把将我拉进门卫室,质问:“你为什么拉着脸鞠躬?”我说:“没有拉着脸啊!”她马上还以颜色:“我经过你跟前时,你明明拉着脸!”我觉得有点理屈了,于是辩称可能在想什么事,一时没注意。可她还是不依不饶,提出警告:“你是校长,以后不可以这样,否则就是没诚意!”硬生生教训了我一顿,我颇有几分狼狈地承认了错误,保证以后一定注意。
还有一次召开一月一度的校长与学生干部的联席会议。她代表学生自主委员会做最后的总结陈词,开门见山就批评我经常“神龙见首不见尾”,无法及时汇报工作,我辩解也无济于事。她在汇报过程中又发现我在用手机偷偷发信息,认为这很不礼貌,当即予以阻止。我马上解释说,是在把她提出的建议立即转发给分管领导,让他们尽速解决。这次倒是得到她的谅解,我也稍稍松了口气!
我离开深圳后,杨溢同学入读美国一所女子高中,成绩全A。我去宁波滨海教育集团担任校长不久,她竟从美国“转学”回国,来到我校的国际高中部。两年多后,杨溢又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墨尔本大学。眼下,她正在香港科技大学攻读硕士学位。如今见到的杨溢,成熟,深邃,但不变的,还是当年那个特立独行的杨溢!
敢于直言的杨同学拿到墨尔本大学录取通知书,第一时间告诉了我。
敬畏学生,当然并不限于杨溢,它实际上一直是我精神世界的一部分,时常警示和鞭策自己:对待学生,除了威仪棣棣,还需要一份“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”的诚惶诚恐,毕竟“后生可畏”。
和深圳“央校”的几任“校长小助理”在一起。(右一为杨同学。)
很喜欢清代诗人龚自珍《己亥杂诗》中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的名句。每每吟咏,总是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教师的形象。所以,我在回忆自己教书生涯的一首诗中,曾发出这样的感叹:“杏坛勤耕作,种圃收兰芝。只是落红物,岂敢为人师?”我虽有数不清的学生,却只是一个非常平凡的教师,喜怒哀乐一应俱全,但始终不脱孩子的顽劣本性,距离优秀、卓越,还差得很远。如今又渐渐老迈,回眸几十年的行走路,觉得自己就是那风中的片片落红,但对植根大地的所有生命,却一往情深,充满眷恋,即使有朝一日枯萎,朽败,也会化作春泥,滋养土壤,催生出一个个新的花季!
儿童乃成人之父,学生是教师之师,这也是为师生涯最最深切的体悟。
来源:振林知觉书屋
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,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。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/违法违规的内容,请发送邮件至 203304862@qq.com
本文链接:https://jinnalai.com/n/168169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