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秋假该不该放?恐怕很少有人会拒绝放假,但该怎么放,会遇到什么问题,真正实践过的人或许才最有发言权。12月12日,在2026羊城晚报教育领航者同学会现场,广州市玉岩中学党委书记印贤文开门见山:“现在我觉得不能放了”,谈及学校压力,激动之余,他连声高呼“No!No!No!”此话一出,满座皆惊,这位曾经的“破局者”似乎正以亲身经历告诉大家,春秋假不是简单的赞同与反对,而是一个家校社都必须托举的系统工程。

实际上在广州,最初对春秋假说“YES”的也是印贤文。此前接受《焦点访谈》采访时,他的一句“如果让孩子们到四季分明的城市,去感受一下大自然的四季变化,这对他们本身也是一个难得的成长体验。”触动了许多人。今年3月,玉岩中学310名初一学生在学校的组织下前往中山、珠海两地研学实践,11月,初高中非毕业班的同学走出广东,利用六天假期分别奔赴湖南、北京、川渝、河南等地。
“我们放得很彻底,初中、高中都放了,但现在我觉得不能放了。”话音落下,现场观众无一不坐直了身子。
原因之一,在于春秋假的实施与设计初衷还存在一定差距。印贤文解释道,春秋假本是为“错峰看世界”,可实践下来却发现“大家都在错峰,哪里人都不少。”
春秋假的另一个初衷,是给亲子交流创造更多时间。印贤文说,最初是希望父母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陪孩子出行,“但现实中,很多孩子更愿与同龄人出去玩。”记者了解到,在今年3月的春假中,仅有39名学生与父母同行。
并非所有家长都有条件陪同。印贤文的两个孩子就在不同的学校,连请两周的小长假对他来说几乎不现实,一旦家长去不了,学校就应托底。
新的问题随之而来:成百上千的学生出游,若无家长参与,学校和老师的压力可想而知。印贤文坦言,孩子们出去几天,他就有几天睡不好觉,本以为能轻松迎接假期的老师们,往往需要“一带十”,归来后纷纷摆手:“校长,明年我不去了。”

“很多人以为老师们也跟着放假,No!No!No!”印贤文声调抬得很高,“如果春秋假只有学校托底,谁来组织?……”
一番慷慨陈词,仿佛给原先对春秋假满怀期待的人们泼了盆冷水,也将现场的气氛拉回现实与理性:人人都知放假好,可当假期真的来临,我们又该如何让它安全又充实?
就在讨论接近尾声,印贤文再度发言,语气依然坚定:“刚才说完,很多人问我,玉岩中学明年还搞不搞?我可以肯定地说当然要做。这是因为在学校做任何事的唯一标准,就是看它有没有利于学生的成长,如果对学生的成长是有帮助的,当然要做。”
印贤文坦言,教育改革也好,创新也好,很多举措首先需要勇气,其次才是智慧,实施春秋假也是如此。在讨论回归理性之后,他用这番话为围绕“春秋假”的讨论与改革注入了一剂强心针。
策划、统筹|陈晓璇
文|记者王沫依郭子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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